恒量

summary：史蒂夫和托尼打算一起养个孩子，没人觉得这是个好主意

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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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应该一起养个孩子。”
  
  
如果这句话不是出现在某个求婚的场合或者某对已婚夫妇的闲谈里，那么说出这句话的人十有八九离清醒有点距离——起码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们就是。
  
  
此时此刻，他俩正坐在酒吧惯常的老位置，面前一堆空酒瓶，一个八分醉，一个醉了十成十。
  
  
“我觉得我受够女人了，”托尼瞪着自己的酒杯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一头把自己栽进去。
  
  
“你刚结束一段恋情，出现这种念头也不奇怪。”史蒂夫同情地看着他，“如果说有人受够女人了，那一定是我不是你，瞧瞧我这一年过的。”
  
  
“对啊……”这回轮到托尼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了，“你那些约会可真糟糕。”
  
  
史蒂夫一口气灌下半杯酒，“女人……”他摇着头，“永远搞不明白她们。”
  
  
托尼咬着冰块点头，“男人之间就简单多了。我们相互理解，也用不着时时刻刻把感情挂在嘴边，一起喝酒一起吃披萨，一起嗑药一起嗨——”
  
  
“托尼！”
  
  
“好吧，没有磕药。”托尼打了个酒嗝，“我真希望男人可以自己生孩子，你知道，就像海马一样。”
  
   
史蒂夫端着酒杯有点发愣，他甩了甩脑袋，想要让自己清醒点，“托尼，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？”
  
  
“你也觉得它们应该叫海袋鼠？”托尼傻笑起来，“看看它们的育儿袋……”
  
  
“不，我是说，你想要孩子吗？”
  
  
托尼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，“或许我最近是有点开始考虑娶妻生子之类的事，”他耸耸肩，“只是省了娶妻这一步。”
    
    
史蒂夫喝光剩下的半杯酒，摸索着又倒了一杯。“男人也可以把孩子拉扯大。”
    
    
“没错，”托尼赞同道，“就像杜蒙德先生①。不过那可是在八十年代。”
   
    
“我想抚养孩子这种事还是有个帮手比较好。”史蒂夫若有所思，“比如终身伴侣之类的。”
   
    
托尼醉眼迷离地看着他，“我身边最经得起考验的关系就是和你的关系了。看看我和佩帕，我俩撑了有两个月吗？”
   
   
“差一天两个月，哥们。”史蒂夫同情地拍拍他的小臂，“你猜怎么着，”他恍然大悟地看向托尼，“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组建家庭！”
    
    
“这想法太妙了！”托尼拍着桌子，酒瓶一阵叮当乱响，“与其把人生浪费在某个注定跟你分手的女人身上……”他打了个酒嗝，兴奋地看着史蒂夫，“还不如和你的铁哥们一起养个孩子呢！”
   
   
“对极了！”史蒂夫用力点头，端起酒杯没轻没重地撞上他的杯子，酒液溅了他俩一手，两人都傻笑起来，“我已经受够了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约会，莎拉、伊莎贝拉、还有那个……”他皱着眉毛回忆，“那个……”
   
   
“‘投票箱女孩’？”托尼提醒他。
   
    
“没错！”史蒂夫一拍大腿，“事情永远不像预想的那样顺利，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托尼冲他点着头，史蒂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絮絮叨叨地说：“接吻感觉不对，牵手感觉不对，什么都不对劲……”他沮丧地盯着酒杯，“反正我也找不到对的那个姑娘。”
   
    
“我懂，兄弟……”托尼拍着他的肩，“我懂。看看我和佩帕，我戒指都买好了，结果她说什么来着？”
   
   
“你不爱她。”
   
   
“没错！听听！”托尼恼火地将酒杯放回桌上，“说得跟真的似的。谁会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买钻戒？”
  
   
“不是你的错，兄弟。”史蒂夫醉醺醺地捏捏他的臂膀，“所以这是个好主意。”
   
   
“提醒我一下，”托尼晕乎乎地看着他，“什么主意来着？”
   
   
“一起养个孩子！”
   
   
“没错！”
   
  
史蒂夫激动地伸开胳膊比划着，“家庭破碎？那是什么？我们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词的意思，因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！”
   
    
“我们为什么会分开？”托尼隔着酒桌用力地拍着他的胳膊，“如果被孩子他妈撞见你和个一个火辣的模特搞在一起，你们铁定得离婚，可要是被你的兄弟-伴侣撞见了，那可就不一样了。”
   
   
“对！”史蒂夫伸出胳膊，眼睛闪闪发亮，“没有争执，不用翻来覆去告诉她们你有多爱她，只有个软胳膊软腿的可爱婴儿……”他举起手，“我们应该为这种家庭击掌欢呼！”
   
  
托尼用力拍上他的掌心，“让我们抱个孩子回家养吧！”他激动地往前凑了凑，“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孩子的名字，你觉得爱德华怎么样？”
   
  
史蒂夫愣愣地瞧着他。
   
  
托尼被那双湛蓝的眼前瞧得一阵发虚，“怎么了哥们？”
  
 
“托尼……”史蒂夫甩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，“听着，我们都喝醉了。所以说，就算我们真的打算收养个孩子，不管现在在我的想象里那小家伙有多可爱——穿着小牛仔装，骑着我们的狗，对！”他晕乎乎地朝托尼傻笑，“我们还得养条狗，你觉得金毛怎么样？那是救援犬……”他怔了怔，又反应过来，“总之，我们不能在喝得半醉的时候做这么重大的决定。”
   
   
托尼赞同地点点头，“那我们就各自回家，吃片阿司匹林，好好睡一觉，等到明天酒醒了再看这是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    
   
“对极了！”
   
   
“那现在呢？”
   
   
“再来一杯？”
   
   
“再来一杯！”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注：

①美国八十年代电视剧《细路仔》里的角色，一人抚养三个孩子。

灵感来源How I met your moth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