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量

【毒埃】Meet in clouds/相聚于云端 (BE慎入)

 
 
我是毒液。
  
  
  
在我漫长到以宇宙年计数的生命里,我曾有过很多名字,好的、坏的、阴性的、阳性的,但只有一个人或笑或怒地叫过我“寄生虫”。
 
  
  
我是无敌的。我可以在最虚弱的状态下举起200吨的游轮,也可以徒手打出5.6级地震;我可以追上子弹,也可以承受核能炮的轰击;就算身体被贯穿我也不会感到痛苦;我有最强的治愈能力,就算被捅破心脏我也能重新站起来。
   
  
  
或者说,我原以为我是无敌的。
   
   
  
我遇到他,就像浩渺宇宙中两粒微小的尘埃相撞,我们是如此契合,拥有他让我感到自己从未如此强大过。
  
  
  
我喜欢这个生命体。
   
  
  
他像是悖论的混合,他懦弱又勇敢,优柔又坚毅,宽容又严厉,成熟得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人类男性,又天真得像是人类的幼生态。
  
  
  
我博学多识,我去过无数星球,跨越过数不尽的大陆,我掌握无数种语言。
  
  
  
可穷尽我所有的学识,我都不明白他对我微笑时我为何一阵战栗;运用我掌握的所有语系,我都不明白“埃迪”这五个字母的组成有什么奇特之处,让我只是轻唤出声就无比满足。
  
  
  
我可以展示给他我的强大,也可以将我的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他;我愿意带他去看我生活过的所有宇宙,也愿意让他带我在狭小的超市里拌嘴闲逛;我可以将我所有的学识都分享给他,而我别无所求,只要他能和我一起呆在旧沙发上,在电视明暗交错的光影里沉沉睡去。
  
  
  
我想一直陪着这个生命体,或者换过来也可以,他可以一直陪着我。
  

我以为这不难。
  
  
我曾以各种语言听过、看过、读到过“绝望”这两个字的意思。当时的我只觉得困惑,我不明白情感上的痛苦为何会对机体产生那么强烈的影响,我认为那个脆弱的字眼永远与我无关。
  
  
 
我错了。
  
  
  
我是无敌的,可我也是无能的。我举得起游轮却抱不稳他冰凉的身躯;我追得上飞机,却逃不过残酷的时间;我可以承受心脏被劈裂,却经受不住他衰弱的呼吸;我拥有最强的治愈力,却终究挽留不住他趋零的心跳。
  
  
  
我是个失败者,从始至终,一直都是。
  
  
  
我曾试图杀死自己,可我太过留恋与他的回忆,我看过无数星球的无数宗教,我不确定我的生命消失后能否与他在某个神秘之地相遇。我曾无所畏惧,可我却这个风险都不敢冒。
  
  
  
我就这么被遗留在一个黑洞里,一个没有他的世界。
  
  
光线全无,物质不在,身周的一切都是虚浮,现实和幻想界限暧昧,连自身的存在都成了疑惑。
  
  

  
我有过很多宿主。有好人、有坏人、有男人、有女人,他们并不相似,有着不同的发色,不同的国家,不同的人种。
  
  
  
但他们都有同一个名字。
  
  
  
埃迪。
  
  
  
我只想在夜晚惊醒呼唤他时,能听到一个回答。
  
  
  
我在。

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*放个bgm,写的时候听的,点我(手机浏览器打开

这篇文是基于我的一个疑惑,埃迪究竟是否会老去?修复与新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,我相信毒液可以让打断的骨头接上,却不能让人返老还童,所以……就有了这个产物。

 
 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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